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" l2 T$ w$ t. H2 V/ H) k; Y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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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\) \' s2 u& u- D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1 q1 `& J% r5 \' F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: C$ C& U% w$ J) z: [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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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]. j! H# e8 G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' f" x# g" ]2 ]9 d+ R& e. L/ M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* ?* M- D- c% R  @3 b# m, O  L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% n1 A( Q& C; ]1 \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: p9 v5 Z7 F) V( K' C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% d& A: e! t% W& X& {- t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0 g3 H7 ^( X/ D; F8 ?7 k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
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2 w# \- D7 O0 q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8 n. o; E1 l' p0 B1 R% f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1 k" C, N  n4 H* n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. K& W- P1 d1 v8 M5 g3 v' E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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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" {5 B2 Q( }" O( v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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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- C2 ]' x; P8 H! o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6 B: q/ t1 Q$ K& b: W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& Y) g& k. [# s# K# @( U5 u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$ Z% u& `0 R% W. U! P, |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1 \6 q0 o8 K( p; b* g1 e0 o8 b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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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\5 I- E0 o. }$ K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. g% m( t) A- i" V2 |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* S* L/ q4 g2 _9 ]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7 u% t' H& J9 L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1 m& {2 l1 p- m% E' D6 K2 z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6 Q; q6 [: i9 t2 j  k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
& T* D! k3 Q1 m9 h! ]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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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6 r* P5 l! C+ ]/ E5 r" k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+ [4 ?" l! E# i) K- S$ J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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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z' Q2 `, A1 V: F8 S3 B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4 A( B5 n3 p) c* {2 K* Q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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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{8 r3 a( m# |5 M( _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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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4 E8 g' j9 m' U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: [, y) y0 N% `2 y- m. ~5 C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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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: w2 D; z2 n/ X5 v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* \  A4 y! ?5 \2 F! i) N% a; ]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" }: q; r3 `9 F' W; d) ~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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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Z2 q9 Q& }! D0 _* _; I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0 Q- K" O/ a/ b6 b4 W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  x; S/ C' j" J0 C3 s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3 J" X4 B2 s; p3 S: g* m! @' w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2 S! u* V+ ]+ B( W- u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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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1 |: T0 V) |% `% H# b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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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K2 C( i+ m7 u8 ?* Q8 {$ b5 V- g! G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1 L5 T! H7 Y/ q1 L! i7 l  L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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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  |7 b, A6 x8 `! P8 b) o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& v" N$ T6 s1 ^7 k: Q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& }; m  y1 C, ^0 e5 l, ]$ d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$ z7 [4 {3 t+ ?. {% l) X5 `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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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: ?7 T, w  q6 B2 @8 C) V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. j0 M3 }  }  ^8 w7 t2 D& a# T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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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j' i! ^) W7 Y- e4 y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7 G7 \; V  J, I. O8 Y. Q4 t& j4 s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! l* O' S4 q  H/ B" B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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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* E7 u  e# q( i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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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`% c2 `) S. l/ b! y$ ^) G. o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, c: }/ y3 V, p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# `( J+ Z/ t# Z$ Y3 Q) ?0 p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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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% r. W6 n/ N) F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$ P+ x9 ]  d) b* [1 `5 `! t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% M5 r* O2 |" `5 K" F$ k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$ [1 U$ G; d, y  {* n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: X/ q: y) w& D1 ~9 @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4 s3 C* |7 n4 q; S' x" O- ^4 i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+ j- h/ w# N! [- O3 N: r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: @! v, f! r7 s8 e8 E& X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& E# @2 ~( ~1 c$ s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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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B1 s& j$ z4 m2 q* v) k- L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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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[( b8 w% V& r/ P. }# Z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8 y. S, N& o. W6 @9 R4 V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/ l1 T/ J, k8 C$ T9 k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0 U- K$ f& A" X; z7 p西啊！”

4 h8 [$ a% E; F5 D/ f+ A/ L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  v6 M% X9 b; t4 g3 W1 w5 T  N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7 ~& I! Z- H2 _+ C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4 W8 |  S: q3 n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0 f5 K2 j. Q6 y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* N; i' `# g" [: N0 Y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8 E5 N+ V. Z8 m  @1 I7 c1 t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0 g) m) z5 z# k4 g4 K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- |1 W# N' d2 e+ _0 r! b4 L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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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! W# m  V8 z; J& H. C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/ V- ~& C. ]7 p9 B0 a: e7 q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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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~% u2 E4 `2 o3 ^) o+ z: y& r% M/ E! x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' k  P" I7 t1 l/ Z+ n' X* U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! P/ D1 u# n; C. G2 d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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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$ I# B$ m7 Y6 q+ v) O0 a9 Q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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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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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7 G- g$ ~+ h3 X2 I: T# ]! j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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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5 W& i/ h* w* _6 t; u, Z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7 R: U9 s# T0 p9 h& _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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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0 Z0 h+ {# s* i7 I$ ^" s* c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; T  \+ ]5 A( W; W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. a7 \/ j% H! |5 L
. }) R0 Y* M" S- R! v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# T' s1 i% J: d2 I3 f; D$ E9 Z9 o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' i: i: I$ F0 r( j7 l; E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5 t3 \! y3 c/ f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5 M% Q) Q9 J3 f6 G" \8 H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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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
+ d" v. {9 \$ d- ]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! j# x  R- X3 Y2 \. ]( ?& _
7 d/ t% E/ G( d: m1 V6 \4 Z( u) x6 t6 m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7 I' ^& ]! l  T! X% T( [% |/ q/ {
% @; u# x7 D( p: t3 e5 r1 `. Z7 p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
! ~. p  }" Q* f7 z% v4 C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# {- e! g5 F7 n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+ H& z0 C( h5 B+ V! t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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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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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M( i  |  L: u: [0 N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' k, z+ L: d9 M& z1 T9 |0 K% k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  \; g: y1 x  ^2 V. M. ^# @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, h( g2 a2 t8 ?: s' U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/ x4 w& Y9 w" j2 Y6 G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8 r! p7 v* v, k) G! v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5 d  J3 l+ M9 ~4 a( n3 a  |! c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& o* r) H) ?- p% S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2 j7 U$ g3 c) z" D& i% Z+ C/ q! \他到警局。

7 G% D3 [/ M% q7 q/ }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3 U7 G) C: x$ {4 F6 j5 l& L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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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2 U9 F8 O' y5 m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
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8 p( T1 O! ^8 d3 P$ R! }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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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r8 O/ Q/ r% s0 K  @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& r9 C$ V4 x' ~9 N% z) V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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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6 X! f$ O$ I( @9 k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3 z4 C5 L' W* Y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/ g  i1 t* r# `! f# h$ v) ~. J0 G! `/ s3 f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1 [/ C' w5 w  @- B/ ]# o+ r- I2 E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. R% b1 C$ K7 C/ F, \# [7 Q
: _9 Y4 i0 R: S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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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w7 D* Z* n$ ^- ~. `+ }9 T8 P3 f  ?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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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9 m; ^+ ^* r( O5 i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. ^# B. o0 E7 e7 U$ N6 I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+ V, m6 @* K) D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1 v4 M, Q5 b; M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7 m* W4 B$ U' g/ T+ g$ G' H1 k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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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`9 W/ x, b" o7 Y" A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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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% r9 D# @. q8 D' N6 y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2 I7 e8 `. D/ z; s0 @7 Q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- W/ ?1 p, B2 ]) V6 Y# ~* @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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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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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|/ e0 i4 T; h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' _3 }  R. n& E/ b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$ P! z) s; K- o0 z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% `+ b$ m7 }8 _( G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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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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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i: j: K  X9 E/ T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4 t# u' d" ^- Y3 `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) D* A) K! X0 \, N& k" U: I% U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% q# r3 T# s% v4 [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) }+ }$ w* X* S/ X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5 T6 [. y1 D8 q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9 j5 |, [. _. `% w% H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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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( M: I! u) S, z& @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3 ~, ^9 r! j: R* H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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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1 K& `$ S' f% \) m3 g5 q$ d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) i: r4 T$ }' V; @4 s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& Y7 _+ N7 Q& c( I! B9 |# \5 K3 T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/ z. Z' w8 p- z8 m. q道。

  u( t: _& S; a: K! b, N$ k    “滚远！”

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1 M; ~5 Y2 C* }& J$ y6 p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# ^1 x+ r' A! a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1 r1 q2 H% [$ K" b% t1 w1 k" f( v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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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% y( b! U* k( V" M- S" r6 A& _7 P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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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J# m7 a$ P) `4 I$ N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' S' r- q; ?# s) Z2 o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4 }6 ~. ^+ M3 ?$ _7 U& j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  v* K  J% L6 V4 c. f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* N0 X' N( v$ u5 }6 S  O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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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B* ], m2 _: y* u. w& @* R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* B8 S$ {. S$ k: v1 [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. O& i& N2 |/ L7 s' I7 J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0 l1 J& k! y& a* Q, W, C3 N+ q
- G( |2 c0 c: O8 t( s  k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* [; [% B! ^2 H' y. S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! z* i% m- \' Q1 }! B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% y, c$ v. g7 C; J% }! o, W+ i) ^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/ J' ]1 q% U6 s2 w8 K+ p3 b  w+ Q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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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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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6 C/ f* ^" W5 K/ G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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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z6 A# S; U* e2 n( l0 M" R# Z; n6 w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6 O+ W6 B7 s' q5 r# o  D不用想。”

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6 H8 E+ ]9 R) {9 G' U6 ^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/ Y0 P) p; J7 V* n. w+ p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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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I6 a$ T( {2 G2 t4 _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9 x$ f7 C4 j- {7 F- w3 {% w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% f" g: _6 {( J0 B  y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( ^8 Z. I$ z0 O: L& }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$ M& i: ^, r! g  t5 V" C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: `; w7 p" b2 E# u7 q6 {4 W& m0 n1 K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& m. D: ?8 ~$ G7 u! V完。

0 n( l5 @4 e7 O' H8 i  M0 v/ v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8 a5 D0 G2 A+ c4 I! e& b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6 d! i* r6 R; B: p" N
/ F: ?) N; U# X6 c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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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& A9 W1 I4 q& [' D$ }& Z9 [9 r
* N6 U( q: l% ]: F; T& c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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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p( t) N3 r+ M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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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/ y. w& J  T$ }' F2 B: p$ x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% b. A5 S, C% i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0 f9 `: J9 [9 q; d/ @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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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+ {7 z( Z9 h( g3 b. i& N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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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v+ @, Z9 v* `& e9 G2 m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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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8 W) V8 {: X* \, Z0 H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6 a* P( q# ?' D* ^6 l5 K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& @, j, U5 D7 k( o/ A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0 U& e) e; e) V6 ^+ |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1 j  x5 h/ e, P: S- o, s7 c1 x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  u- M& ?+ ]' }+ f& @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4 V5 i: f6 R4 s& B2 }# N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9 w# c  `3 w- b2 V- n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9 c; g4 K2 K- o$ f+ O4 ]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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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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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P" p' J" G$ G) d$ p8 y) _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0 I4 b2 E% G- C- `) f- K5 ?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) a; Z9 K: ]2 G" e, ]/ g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# j$ @: W) W1 I7 G9 p3 g7 t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/ i+ m' l. A5 N! |, f) L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% U. ^% q8 ^7 X3 b+ a
$ @' `/ q; ^5 L+ ]$ r! w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  \: `7 I! k7 S& Z$ B4 z4 k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1 C3 }. |& z; c5 Z" O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
' {9 J2 }- P( V6 D' Q8 G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* B* f  \) v# C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/ f, G& ?; V+ D, h. ?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  s; {0 K* V/ L8 [6 [* ~9 h5 k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9 i6 R7 o' y0 t5 i0 S$ C+ E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: M% K' C7 O* M' G* C# b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6 Z6 K8 {# G! C+ y+ t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, v. |4 Z& o6 I# ?; t
0 i  n$ R. }$ \, @  P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/ _7 \6 N  R; D# b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3 P* q4 n- @. Y& Q! Y! P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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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# l% y$ G8 @4 G4 s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# d) Z+ A6 O- @' I' r2 z. G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3 }! L' a7 C' d, p& U$ U# z& s# Q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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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9 S/ q9 C: E% j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+ E6 U2 U  O, I( @: s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) K7 G; E5 B/ e! M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' x9 Y& r1 k' I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. H( F% P! N, C& Q0 _" M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  P- L- J) [" G2 w" B& q* l; a. {用。”
( a* J, K/ K, q2 q/ \2 i
4 n. i/ N8 t. Q* Q5 e2 C, L3 e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  h$ t" ~( g- b, h$ o  ^, s7 N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, e* o$ |" p2 u! B" K: p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. }( i# j# V8 L* i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" A9 A3 U, I7 l9 k# \8 w: V# J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  A. L/ I% N. F, j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- U2 s2 P! u/ W5 p6 w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) q) {1 m9 S+ Z! Q. N) e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5 n+ x8 u; k/ e% J! v" V* N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3 m( ]: K! n) Z8 V2 Q7 x" B, y. a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
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$ Z7 f; A% _: l! [2 v5 }5 T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1 g6 D8 {$ u/ d" O+ o. y. `3 N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5 `. E" e9 t$ i% y$ l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# a6 g/ H" t  A/ N8 h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- l; `* C6 O; s- v+ a' U* f6 V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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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; q( e0 t6 x; [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( c) D/ x. F. R) v" [1 I7 J4 _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9 v. B+ K/ i* `4 H6 h0 Z  f7 N5 |& b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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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# `3 U) y7 S0 B, \* o4 Q& x4 I6 k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9 B* W' U0 _9 i* |& K
. x. L8 c3 z) D, e, v2 t* ]- B1 J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! s" f: C- s, y: E% h& o5 _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  g" i8 v+ R" W   

mingyuxin

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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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1 F4 f: w7 i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7 O; u, b" A3 d' G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+ F/ d4 I* q1 ?( ^) G  k# F# j2 @% ?
5 n- s' S! Z' j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2 D* b' @+ Y3 u) M& K7 B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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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5 j- O/ g9 ~# {* b) Y: a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2 b; m* i; w6 A% U  D1 j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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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- W8 O: k# W, ]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( b* q. ?" c/ q) P, E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/ b6 _# `; n7 y3 ]) [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2 }( n0 M9 F: E8 f, R) z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2 {0 D" M* H" d( [1 N  A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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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' @! C' ?: A" W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, H4 l+ A5 b- \7 @* O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" f5 T  ]1 o9 Q3 M0 Q4 d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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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I# g6 f# [3 |. g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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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. G$ ~1 k3 @8 h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/ o3 l8 z( R9 v* I! m# A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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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( }( \. G7 |% Z" a& u. S( n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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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~$ ?/ ]1 i# u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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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P  \6 V6 d1 |, i; R5 V2 R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. c2 W8 ^* W+ J1 H! k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0 q5 h! [/ y9 p5 r$ g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7 [! h3 N, F' J: r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8 X2 ^5 I& Q1 t: `' Z- U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$ ^1 [$ _7 P9 G. B: m  y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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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$ q. e8 |( \. O+ f- y/ ]6 y9 b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# @  {  O4 K, y( i6 U, ^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9 D; W7 N5 ~* u: h- d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9 [3 U/ x0 Z- }' a9 c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: b3 C, `! n, S# ]) [6 g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. `1 c3 a8 m( n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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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, e) s6 `: Y, U6 o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- b2 n, C  s& u" A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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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7 i* M+ _0 s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; f& r6 g- R4 n9 u9 K0 ^6 K冷峻吓人。

$ C4 |/ t) k6 ~, B+ j/ o- {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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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1 Y: j7 @1 x: Y& \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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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2 P- B" p  E4 t+ g: Z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* N+ C; a; p: y: H+ w9 U* l2 `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; ]* {1 U7 z) k& p/ G8 ^' F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; ^. J& |5 c* w5 G% @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; B- [6 @, l& O! g( E, k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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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. N! r. N# C" @( n9 n6 R) e" {5 f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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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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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* T/ p- X! L: [- y0 r% e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+ e8 O0 m2 [8 {; `: p0 e5 H+ _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6 g* D: }+ R  Z% v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3 f, K* c; k7 i, @7 S" c, v' l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! t  e4 X, V6 b; K* Y2 E! r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6 @1 g) A! g8 q1 {0 K5 z; @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2 F; }4 P( t# A$ T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" K6 v  |  f0 i+ f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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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r6 Y# f2 ?' t( x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' T! s4 g2 v/ y4 U) r- f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% R/ V  F' e+ m# U. @" A- S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# S; x$ b& m( h& Q5 @7 t+ c3 I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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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/ i1 {" i9 ~* W) ]3 ~% F“你说什么？”

& O8 L% Y+ M3 b+ m  v& U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, U  E1 e9 p% C7 T& P* S8 l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' _4 n) R6 P. M6 ^$ L) k9 j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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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0 q3 q" j8 Z0 M2 l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$ L, c$ _* R) o
/ G& U  ^& l6 m4 j3 G8 }9 V1 b" |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. [% {" d# s; m& h3 O/ a9 E: P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/ a; `$ |6 C, K, g, i' n. S7 B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7 Y5 v  R0 @5 `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
4 e6 V7 j; m3 m/ ^- m! x4 s% j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) r; e  k# t, B% f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( P, f  @0 M7 T. r6 N4 p0 r, M
) L' E$ [8 P; G% m6 t! M8 {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3 W$ v! U' ?- d' r' U和沉稳。
5 l. @( F% {: P  S8 l" x
; |7 d# i* A/ \0 T$ q+ ]8 z; q# q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6 F6 Y- c3 b# B% g* a9 O/ d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" X, o1 ]5 i+ N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% C* G7 ], U8 ^; B7 v$ T+ v- k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+ v# J; ]) T; y! u  i' I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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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2 T# {2 H4 R4 V' X4 m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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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( n& x  D, Z3 K3 `2 ~+ O/ M# B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9 S: W2 V0 m/ a5 `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$ B7 G# _- h! a) j更加美丽。

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! E' c8 I! I+ i& k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0 D8 ?/ m: m" e( A' x( U. b
2 D& `4 w2 U* i$ K7 W6 @  h2 D, S4 j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4 ^* `# V! n$ t+ }- y, V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! O! ]$ v8 v2 B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
  R3 V4 m7 O& [$ t7 \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- ]$ K& v5 F+ R1 d
! ^& C- H8 G7 o  B7 W% h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' J8 K% q7 Z& d0 E( t8 y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1 ~1 z8 _$ q. R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6 ?4 @2 T4 j- [* M4 a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' n+ _7 N1 O% s1 C3 a# h4 h+ \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7 V9 W- u9 c0 P; J8 E6 e" _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# I# b) j' e- p: ~5 G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  D( y' M, E$ D# Z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2 \+ M5 h  j( C$ h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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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& j# d# F$ D! H: P( O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7 r/ n8 \( p& e$ g7 q6 D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. W% u4 m' P- {) c2 m6 |" h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* p# t' ?# y- f& ~$ d5 d4 X1 h9 O/ m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6 b9 j6 y/ ]1 I# g, n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6 l& }. U2 _7 E$ _5 o! X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' O+ t# c- d4 X1 y  f: [2 G9 K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0 u/ B  h! j: q2 f" R- b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9 p0 {; a$ X2 P; ~' V, G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2 H9 B. j0 j- A" k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4 Y2 E* @# h: Z( c0 P1 Q% Y9 ^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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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: q" s! G2 R% M- z) X' V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
  H3 m: E# k& s- V) X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  ^+ N  z; D, o0 q; v% p/ O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5 r9 J8 H1 `' Q% e& g; I* N4 C6 Q) _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: V3 y, G# [: E0 J8 O5 s6 q1 w. s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# h6 I- a) Y5 i+ ^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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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F0 g0 X8 B) m1 R/ }$ l2 k& Y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  m% E0 K" ]" b- M* P6 P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. u' {. g8 k- g- t' u! e5 ]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5 j  z( K, L( U4 d* ^- Z+ x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% w& B  Q# K* }; E  B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2 _; f; T" A' q" {3 ^7 o. G" f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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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- K3 q6 E- K0 u2 Y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2 ~; W' y5 s) l, N" ]4 q5 |- F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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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J  Q- b# j3 t4 b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* I" y, M" y" [* D* u, j, V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2 b3 U' @% V7 T' X( h, w; @; x! A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5 T4 n4 H, t# H' s6 V- {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4 w) `" ^; c- g+ f: \- L# E  x2 v/ _7 s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. @6 s& ?5 r- z6 q# D) H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9 e2 s1 ~  q2 v3 Z+ {- l4 G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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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: O5 U  E: v2 H1 L8 w5 }% ^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' A/ @5 K7 ?3 m  K( X2 ~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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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& l# x( b! J- o8 D& @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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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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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[3 O- Z* T" i# F! z& u% V" p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9 |; x3 J" F) _: c8 F0 O) h( ~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! V: v8 i% |& K# P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) m2 C( F2 d- c- t5 Q) y5 a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* k; q" P( M' v( `4 M( [" Z5 c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5 i  q: w, i$ C0 v% {/ e* d' g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4 R. @& J) }2 ?6 M4 f( T9 y  Q: |
; ?% U2 Q0 d. L, C4 i# w' M: A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+ O6 f! m3 `$ j* |6 h. {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2 a8 [) c, a  h, x8 [5 @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7 b4 |9 z7 Z& u8 k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# i; w) I+ }1 w2 u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' S) B3 K- F9 ~+ F- l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" c4 N8 k, W1 c. T8 V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/ y1 d1 W& L7 [7 c& T* n  U( [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! ~0 a) I2 ^3 C4 |( T  `, [5 l1 S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' P; ]! s/ H# H2 _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/ x$ r* w- L$ d* r' \& z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! |& ^% N) |+ L3 m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: w; k" z' d! I0 p, _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8 z+ C4 B1 y8 M! Y; c) W: i! F; [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! p- p+ n4 q' w& m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  g+ g/ q) R0 P4 s# d5 r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  |: Z2 h, ?( H" v. I
1 D5 C# B2 {$ w" ]! o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# m, J3 Q, i! b2 b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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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P2 ~1 C% f/ K) t' ]+ V& Z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7 m! Z, U9 G# x& n% [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( C/ F: N8 ~; h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/ H; p, c8 g4 |3 ~2 O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
# t4 j, y; h# \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1 Z) k: A, L5 D, L4 n; G
6 i& ?- \* d# |3 b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: W4 \, _# i! s! \& {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% U5 j9 v& g8 I0 k  z( x3 E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& P6 D% F. R, K# c7 J0 Z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( [0 m% A! H( Y3 ~4 A; s& `! T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0 g. z  G: T, K# [. ]* c4 v5 X, W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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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0 {2 H" E& ~5 _% f; n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# C' B3 M* q% x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
+ J% i+ [, q5 {: Y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& p; F* N+ b9 S7 y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9 ^* Q2 v8 `3 H. q2 j& C是处女么？”
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# ~  S- K& ~; s& L/ C* {2 B2 _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- _" A8 B% g; z
$ U: ?' t) T% a, j! E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9 N" j, f# Q+ O5 ?8 ?* h3 }& g
, b, i  G  `  q1 U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- j  p8 S+ w8 v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( W$ c& O8 I3 P4 O; l" F
5 ~6 {2 W+ u, `* S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/ x9 E' o$ [+ j1 Q( p! q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0 ~- @- J; O5 K3 h) N" e2 a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* J0 V  l8 X. i3 h. n3 v* q, Y- J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    他是白痴。

1 Z: g  U6 @3 x5 f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$ K- s0 _1 \& i/ ^$ `3 a/ r/ q+ g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1 E- h' i# \3 c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1 g; ^2 x) Y) V. E' R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' o' L* W5 d4 b  K1 W
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+ K0 G; x+ g' b$ p4 |8 ~# j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9 N( w- G' [4 c0 [
: ~8 r  y( ]- D* Q% }: I: _0 n) C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
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) W+ {+ `6 d5 J6 A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5 d. R& y, r+ n& h- T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3 Q5 z2 Q- h- [; \4 e& G5 z8 q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4 W2 q- i3 O5 M1 c+ d7 g' g2 S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  w$ e( s( u; v3 a& q9 ^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* a* D7 I6 H% M$ R$ J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* S# ^7 ~9 E* V4 S# K2 l2 u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+ S; p6 E9 S. s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/ h( s' H& T5 O* j  i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1 j$ ~. }/ V0 g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6 ]5 C% W8 M" [. g0 C# j% d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% C" q( J3 y+ N' |1 C! @& O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( a6 @( I) {! ^" X操你。”
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# I4 R' ~2 [( U% z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' d& ?* K/ O) s. \
- M$ u" ?2 l3 h, {, K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% }; u" j  Z1 Z3 f1 x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5 A* `9 e% Q( i" `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! h9 f! W# P' p9 ]. Z* y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. {- t: B* y: \+ f# B/ p- E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9 y. G* G1 E$ `. \; B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7 f, W9 ?  O6 W1 X5 h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- t+ B7 v" a) n; `; L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5 T* a6 ]+ E; ^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( B$ y+ g0 Y! U! I/ w5 I滑动。
5 b$ i+ |9 Y  ~9 W) E: y$ B
5 O( |. @/ j* j/ }; r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  T/ |5 L$ o( g; ?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3 Y/ m1 W1 Z4 f9 L
9 O" P% O4 p4 f- d/ K, h. d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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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Y9 c, q# V0 z' @8 Y0 C. L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5 }1 J, p  `" ]! Y* K3 t& @! s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3 P4 P* M* T2 ~
( P6 B' R( F9 J  q9 H: `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! L  X1 k! b0 Z; l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2 N9 \1 Z; f) y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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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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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0 L5 ?' N6 D& b2 s6 V% d. R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# {1 o5 n4 P& R& ]: e/ l4 D' }1 ^; E4 I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1 B$ k8 S8 O1 O' e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' j3 `3 p3 x  q* j* w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" }% z* S9 I2 e1 c3 V% z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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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8 D+ [1 K3 [, U- S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2 e4 {7 t% Y' |8 e3 i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6 K+ E0 k- B  F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! g# }4 O. g" Y# y% p1 |* ^% n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0 ?9 a  o6 F. @1 e; q3 ?( ^( }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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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5 ^$ I4 R+ F, ?3 M8 |/ l  i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2 L" @/ }+ H  n3 S$ R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2 j1 T! P+ b* z" c# l) a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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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~+ E& ~+ D- w% G6 Z" Y0 w4 Y' d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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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# Q( v# o& G3 ~: J' \' B    “还好。”

7 A8 C* R% E& ^+ J3 S; j. k# v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3 C, P$ f& V; g' x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; V- Y, I% S5 X, W! d2 j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/ \5 ?2 j2 e7 ^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! q! [4 e/ I: L$ M$ M0 L2 d1 a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; X: D# [- j0 G* Y& w! v% L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$ I6 B* i$ X: M% L, m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3 C" m, b: [3 \3 {" G; H* j; {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0 o3 c5 w" o3 l( j$ g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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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{5 k( Z' q3 v6 J  F" L( a( w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0 c  u/ H. X8 D8 a* D+ s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3 n, f9 M  F" T+ v
' w5 O9 d/ Z9 M: {4 L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, g4 t. u' F& z/ W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3 t! G1 _( @1 F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   “看你。”
! h0 @" M# D1 n* I: P; E
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0 H3 }( c* p- z0 d8 c  c; A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) x( z; {& O; ^/ I5 O# _/ l! Y1 y/ L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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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' F6 M# y+ K$ G, _! s) w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$ R; F0 t& I6 n7 T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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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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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9 P% E" I. h4 u1 `3 s! F$ q7 s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3 P- u% s4 p8 y' Z. K6 w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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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( k& K4 \7 N! |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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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% l) ^  ~! J: D4 |% T4 F: W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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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}/ T6 X' P* `. E5 S$ Q9 Q- k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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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& Z" G# ^* D: d$ K, A7 ~5 M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& W4 Y! Z1 f" ]: R, F6 D: @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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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" T2 O6 G3 R" D" V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) F; Q7 q( M& Z# U# y: ]- d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- H& Z8 o2 b- Y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  `. `7 @, B* ~- e+ w( h
' h0 K' X3 ~) H6 E% r, Y+ x" }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) M" ]/ O9 I2 q) X) L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, I9 T, B# @) L0 y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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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3 u" ?# V1 T* Q5 Y( t' L* ^* D+ h    现在
) y, Q% v$ K. u( @/ O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; d3 E2 n" I+ V: I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) b9 W3 w8 F. V: q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* {- x. w% ~# C0 v5 a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- X0 g. Y. ]! ?0 G$ n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* V8 a1 u# ~; A& B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! d3 o% u$ X. v! {  d
- X" a; I. ~& x( N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3 {" C; T$ [1 w, H. G0 H
5 V' W, p" _/ ^  c* q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' D# P- w3 [* O' Q3 J7 m7 l' m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" E9 J# w( [4 U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, S; g0 R( A& _1 Y
& }; i3 s5 l) z0 |+ s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" c- {6 i; J* u1 V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8 Y, y, ?3 H4 t- I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# y- o8 w2 }  f/ z* h0 M( I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" H( t1 ~% r9 x7 d* ]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# [- q/ w2 k" h5 O! A3 u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; s4 s6 u" H) _2 k) ]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4 v% w: Y- Y; L1 G3 y0 }  s  V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: C' Y3 x: D: x, H  x0 E
) H) X+ C$ I8 a" p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; e/ i; y9 |9 l8 y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/ P4 |" K( O% n0 I1 y
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# K" C( p7 ?7 m2 w" T
, e+ W3 U2 J. B( p4 i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& u0 A- _+ V$ n& s9 o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# F4 ]6 V" _/ a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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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. a" }. Z% t# k4 ]- L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$ E" G1 C& `2 @
, b- T+ b/ i' Q) ]; c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2 R. C4 e% f6 e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0 q; a6 B7 k$ P; U9 f! m0 B- X! i
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, @1 M4 I6 |5 e! U! B解决呢！”

! Y4 t# V& S: z+ o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9 ~9 `* `# n$ g; S' ]/ u7 c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) ~& q' S/ ~& R! N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* w. }4 _- {/ O) F* y5 L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* H! m+ c( }3 s. n, _5 r( m4 p- U6 w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9 Y4 c; A9 D3 O! e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7 C; B/ M+ I3 x; ]/ ]8 C
  k6 q/ J6 ^; ~: B2 p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) _0 t: X! a  Z# S% w) Y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& i2 d5 s8 ^. q( n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2 E& K. t9 ~1 C( @$ N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% j& Z* {1 l% a- O8 r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1 H. R4 i# s5 C2 B' P  F6 P  r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. O/ U' \6 ]& u/ s1 `8 R1 F2 l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: Y, m8 t$ ~" `0 j# X
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' B" v3 q0 v2 V/ o( |- `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% }/ b% x+ R5 \- U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0 b7 @: |* V3 u# V  [3 e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, U1 U' v5 P6 o9 w9 I4 K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0 U" H1 t( `% \8 h% d7 @. f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5 ~: J3 g" |/ b
: `* H' P$ o& b: k% U( _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& b9 r4 G* ?6 ^8 x" ]+ s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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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( r7 }+ W( l7 @6 {
3 m0 V. [- W4 {" o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8 C& P" c3 R4 C8 B# X1 N2 Z
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7 D' M, C% q0 F9 K# J8 b( M
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# ]2 K3 k$ {. {. _. {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6 }4 }* }* s6 v$ d2 `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6 I4 J, K+ ?" `4 B3 X+ M$ {0 r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1 h. D$ r% X( W- e- W2 b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" Z/ J( s# i& {3 U$ y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: g4 C( g* G8 R' _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# ?$ K5 Y  g1 L) L- v6 Z
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1 c$ W$ w( l7 w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' O: f  [/ b2 {) S2 A0 ?
6 F8 A0 }3 a# u3 T/ m2 m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' m) W9 Z- X. R$ s0 ~% S$ |, U; ]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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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8 l) j8 ^1 I! e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1 s" r$ @  g' w$ e- s# U* d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0 Y0 D* n6 K5 c) H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$ |; ?0 r9 I! a+ A: N8 L+ c8 e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: i( l* s$ i0 S5 q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& C2 q; E% p. w/ U6 K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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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{; ]  t9 n. N  W- S/ ?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/ X: O7 Z& u8 y; ]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( b& w3 V; G0 ]# Z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" G& c+ U# L3 T1 P# q4 z
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% P3 U: I; d) J, `% G/ ^1 S0 t$ F$ ~
3 F0 [! m; Y% T2 o8 q6 @0 p! A! e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5 {/ e+ e  t4 e* w% s8 D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" r/ A" Q9 O4 ?/ e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
# s# J8 x$ [9 i7 M1 ~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+ h; b- h: w/ T- {6 d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( C1 x4 a# Y+ ~4 W; L* R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" e0 `3 w3 |- y' B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# A3 o+ c7 ~+ P  f# c
+ r/ O: u9 b% y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6 H7 l: f; L5 ]6 T- |/ N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
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
7 z! f' t& w- h* s. R3 ~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' x1 G; Y& c+ {' c8 D8 k" ~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. j! f+ l7 _+ e3 P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$ l2 M6 B& t1 I: r2 i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7 \$ l# V+ M3 w8 G" Q* k  \; {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. ?- M3 @8 R' A3 V# d8 h& [7 p5 \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7 X1 m% d" a" t5 T: ?: s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1 r$ p& |% I& K# b4 M! @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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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$ Q" d7 n0 Y% q; q8 Q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& i7 z7 u: T8 l) p7 q% Z, n/ s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3 |7 e( J' ~5 n- L+ \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( u! \+ T$ f0 F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; X! L, a  B+ y6 j( Y! d: D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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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Z$ G! J7 `4 l1 O( `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! t7 t* s( A. B# l, O志，还要！”

. N% [2 u2 t4 W  J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. G; |9 F5 {5 ]. V2 p8 @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) A1 w% y) u5 |6 q% U5 O% d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' q) K( d* h+ H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( F- Q7 D: n- c0 q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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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@) q+ S7 O: |- z; p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  m# J2 B* E0 V/ F7 d9 X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+ ~1 e# c4 o; p, {5 e: W# M! Y
7 z( b' z! w2 S# O* O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- ~" F  w3 x, Y7 j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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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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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" D+ G% E) [( q" I$ _/ C* i6 k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; u( R, |( I, f0 h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+ Z; B) e7 L+ m& X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. e( R$ J$ v" s5 ?& z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% s4 c5 O, g1 y! k- x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+ E& j# M1 b" y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3 d6 `& B7 H/ Q) C: q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  j9 M% d6 U' Z# x4 I# a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7 E( k, u/ a, t5 q, U7 Y3 A, a
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# h# ^0 k2 |1 ]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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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K& a, v9 _' w6 T0 Q4 Z9 j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0 `0 G6 `3 l7 P* g+ i  x0 ^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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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+ W! D" T5 f* ], z% s9 Q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6 @/ U1 q7 G/ N  P; b$ A/ \" ]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& ?- }& @( \# m! H6 O* J8 u) ]) ^% a+ p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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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$ {( C  T2 O) D2 Y" E& B! U9 {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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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: q5 v/ Q" H% ?, S0 U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( {3 I/ _- B( u3 p: l* t; ~
! C+ }# E$ D5 k0 f; }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! v# ]2 Y" V9 {3 i& e6 Q  `) R
  C0 @5 [" \; I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; x. ]" a8 S% z+ r1 a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& s0 F$ f( a2 g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; x6 _* a  c; a' q7 G! m3 K) C0 L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: \9 |  p3 C2 i! l9 X* R2 O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: N, f: P2 H+ o* c# a: o! E, G, v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; K6 [7 L8 q, X- x+ d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. n3 O7 }' E7 e  f: H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( a0 L3 U4 B% J, I$ H4 d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1 }6 v; u0 J) w7 T) t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
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4 J# J+ V' h* w! J坏。”

1 y% C  s  q& J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" X4 `$ x& S$ t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* D' v# L* G/ A- W3 h6 r' m+ C, i/ F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9 l9 \6 u: g) z2 |. f3 P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  V1 }, ]& A) T' ^* d
5 X/ C) T1 l# k5 `) {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, c2 W7 l3 `0 z) t/ G# g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6 Z$ p8 _- S2 ~5 G7 P8 Y3 K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8 z9 G9 [' O! A! {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+ e0 T8 _  {( [# \% E! `3 ~/ f" `
1 V/ z! _4 q& d8 o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  N+ t8 s2 k: Q# G) g, E( M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  I8 O6 ^2 h6 ~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5 w9 S/ Y& `3 A7 E7 v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8 d4 ]4 i. Q$ T1 Q' c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% W- h. v- A  t: O2 K# h  r3 x“你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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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?: ?& ]! x' Q' M- j  }+ C, Z2 O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! A1 t+ Q. J4 J3 M5 k& f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% K/ \+ \; Q" ^& B7 a8 `% D
9 D) ], O) z; L6 R" K5 ]  H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, s6 d1 m3 q/ K1 [8 _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3 m2 D. }0 i* Z1 r/ p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9 H2 I2 w5 t2 u) h8 R- o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" K- O  w' v9 C$ I4 U% ^7 o1 Q/ I; n3 ^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; S+ O. Y' `/ J' M( y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8 X4 h7 D6 l" a: r  Y: H
/ N1 m( i% t( }( @: l+ k4 P; {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; ^2 _5 _: u4 }0 J% l+ `5 \2 s有些尖锐。
& |) b. o9 ], @& H+ R) k5 d% a
6 E% l! V8 g) [, A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- M( m6 O* L7 q2 c6 F8 C6 O, _8 F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/ ?5 E3 f0 z% a$ M/ G6 ~) s$ E0 k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8 w* H: d1 z8 ~6 o% H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' Y: A! r$ K$ q5 V* }! k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- }  E3 R# O6 s2 u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6 F; ^& {5 F2 e) g5 s1 s& M
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/ V  z) O7 h# K2 ~, o! Q6 @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+ J5 ?' c4 B" |7 P3 `; y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. a% s( ?, _* }6 p' Z! f3 C
: J3 p- m8 D/ y3 e. N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4 Y, n4 \: Q8 Z6 O9 p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' b0 c9 r) T1 [
2 Z# s# U* P* U6 E- ]. R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$ q" c4 `$ n$ B- W7 _$ W8 T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! V& c4 ?+ I0 T& T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5 i  {0 a+ k7 G$ y
( o* i- D+ E) I$ E8 E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3 C% b; ]* R1 t* f. \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& b) g, K1 m1 P. {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9 Q9 M* p7 e3 D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+ g, W+ P+ X: J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9 F5 {* N1 r  I) V5 p! T% H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" {& A/ I; {7 S; S' U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0 M) C; E' g- U  v  X9 q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  \' Q, ?8 p/ {. H. a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$ V+ c7 a  W. e* `( H* N: u: W/ ~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0 l% D* q6 D6 h5 R% O( C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! e" ^6 p* h* a; I& R* a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2 C( D  r& {0 B' x; k. z: C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1 H* `4 X+ {& x4 W, L; ~, s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- f; I/ {( M) U: |. ~0 T/ P8 X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5 ~* L; m# G$ b* Z% S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- ], Z. u. M% R4 v$ r5 z; }0 d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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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, R3 |6 A8 m" {& S0 Z/ K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7 C# l' i( {1 L2 I8 k. C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; c; w$ e- F# a$ i. T% p  D
5 B5 f& ^+ y+ }( f" J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3 I8 T. A# Y* X) f$ c' n
% w8 t' _" e" v1 X0 [6 E$ ~' F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+ D" }# S0 U, L' N* c
. m+ K/ x% o! {8 i9 s5 j" Y" V0 I2 G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' ~( P  g8 v' @* B9 h" M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& P+ W; n. _3 T7 V. [6 Q& H: \4 R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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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2 H) t0 Q8 M- b
- Z6 K  m8 r' S- |+ }, F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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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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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' }/ B! @1 I  |: ?. @9 [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# Q7 t6 @2 ]4 b0 l) i* z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' P& U) }) L. r4 i% o% k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, n5 L4 ^7 d& W2 f& R4 t/ z) d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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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J% ?2 _) X2 S$ n5 n2 l) P6 v" a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3 }7 X+ j( i/ C1 _+ k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% m' c# {0 v) U0 m; [说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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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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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3 S( R# f+ X- K+ k+ Q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' D5 Z' c2 m1 U) u. }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1 H8 B3 w! L9 d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! X4 q- W+ Z' j6 W) ~
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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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_$ F; q, V: ?$ b% @" }5 c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+ ?0 m! k% d! e$ S. H/ [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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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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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]4 k$ j( ~8 c8 M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% H2 n4 y+ _) X; f9 x9 O9 B: q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. y, k$ P- ?6 h8 A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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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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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W) \" A2 u) _7 F- {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8 ?6 Y. @4 t( S1 x9 [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( P; @3 c# C: V2 ]7 [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7 j3 k" q' y  k  L! k$ C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% d5 x7 C0 S0 T& T- {  I9 I3 M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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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: ~6 v/ [  r: T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/ ?+ z- i! V/ }2 f, X. C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* a+ z2 w; K( |8 u3 E) X$ o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  F: t7 _$ P, T, X% r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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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- K! F  O" k" ^* O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+ ~1 z' X/ \; I0 A' t: Z. U. `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! k" U% P5 C& W  O9 e5 n了出来。
3 E: X6 N& r4 t& ]' X
8 c; D, g5 _# f, c. t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" }; ]. z- _! i4 X; w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$ _5 v1 y* d' j( E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* K' m/ A# d' w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1 K1 @- q5 \. ~  O5 n
  v% |# D  e6 a) r6 a' Q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/ ^5 v* n1 c0 x7 N" A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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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/ f: K- u6 Y0 |+ z! L1 p6 ]3 l/ u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; l* R4 y% q; i, e# Y" q6 t( G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! Z$ d/ F9 B- J  X  _  @. I" d/ Z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6 p2 l3 d; F3 [+ @8 k8 q6 B4 I
7 j: [1 m' j& \# ]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) ~- g1 z' V: n, s% s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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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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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C1 o/ k, X$ Y" x2 H+ o% M! h, S7 e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3 N: E8 y5 _6 b5 E, s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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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" ~) o9 {4 d7 D% l+ Z难临头多久？”
! Z& \* ?9 u& n. ~
# c$ @" \. S3 w2 @4 @  P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: Z; _4 c6 z+ N& l5 p0 A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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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" {1 B" }! }6 v) C2 w2 X你爸妈了。”

" _$ q  G& R4 D1 \, X! j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6 j! a4 G" L1 _( p: @) h# o& t  ^' d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7 K' M; M5 u& m. A+ Q2 d, ]; T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) k( U( K0 Z! W2 U- U1 d" @
; s$ S7 ]! ~6 z8 e8 U0 E' m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( U/ A7 [+ v! E
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( K) _, L% T- W# F  s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2 e% X( L8 h: `4 a( @7 D% I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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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* W  j8 U( n1 u! ^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* t' G( E. e/ W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+ i. B' G: ^$ P( h! ?$ r4 T$ O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2 B; Q6 U5 g& @$ n7 Y% _0 c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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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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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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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( z3 i; Q& H/ Z! @7 I1 e1 j2 p  p- v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& K: p+ y. v; G' @1 t# R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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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
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$ J  H4 n; ~3 A/ y  E* \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; F( ^9 ?/ B' ^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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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4 U7 o* j2 {7 M: E人怎么说？”

; Q- u$ |' k; o1 U4 S" L# _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+ R. X7 f8 w2 s0 h# [! K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0 R2 U( `% ^- V) |3 a: m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
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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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^5 P8 v6 r  m: f1 c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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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[7 b" |3 T/ p' m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# q3 l$ ~, [9 p8 h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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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c/ Y% O6 R; w" V# g4 o1 j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5 [, E8 i  V, g( A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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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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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& t  t4 e" _  q. ]6 X  j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7 j$ p  |% N. M2 B' D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5 W/ P9 C4 Q' V9 O% s& o" o+ P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# x( W9 B# z7 w3 a$ M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
' F6 ~& s" o: W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7 n' _3 f! w4 `# R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; b4 C# q6 U8 n/ \2 g4 B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# M, B- Y8 {- M  r0 M; [) }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8 R' |( T: K3 u/ z, }7 }8 n, L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4 a: n4 _5 F0 K  N/ V/ z# W) i7 z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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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z# L  s* {" l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; ]4 T' t. X3 h( u; a; L8 @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# h& @7 f% g; P1 d9 x7 Z9 j3 M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/ D( I+ l/ v; x1 R0 N( n! N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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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3 R9 y- i" j3 v; a% T( w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6 ]5 D* K0 _4 y5 @0 T1 S7 U, I7 j' @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, Q% z7 C! d! {# O, |1 R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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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( P' Y$ D" ~9 n7 d$ C& E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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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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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9 d# u% F" x+ ~. z; L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5 N1 C  ]7 j$ V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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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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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6 |1 T# z" [; m, l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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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4 z( _: C2 O8 o% \$ q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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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/ W6 r% u& q/ a' o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  ^6 q: c% E5 ~3 Z3 ^% K8 }; L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$ S: |- t9 S7 \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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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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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 K+ p" C, W! F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4 x+ k9 r# _1 y7 k3 p) ]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  S: r$ W& ?# c$ T  E2 \9 z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6 |( r4 z5 p: O5 a& R  r1 R* Z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$ f5 x4 r7 n! Y' A/ r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- O/ K( R3 G+ T% T% j8 ~! T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/ p5 Z5 [4 f* \3 U5 J. P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# D1 v. h- t5 g' j  g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! e$ X$ z. f# ~* o7 Z! D8 A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# N. z( U; i. g) d- B& e8 w) o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4 t5 ~+ b; y$ k0 R4 Q0 l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+ `- ?0 y( i% x$ ?( U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. ~1 r$ Y  M# _: k  D% R3 n/ d1 w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! I3 ]) Q9 @- `, S4 y  D* W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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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: R4 H$ }8 j$ Y+ W6 a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/ J* ~) w& l/ I# f0 D2 t  Z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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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o. C2 ]- ^# W5 n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% U. Y2 o: \% h& n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$ k9 Z. h/ v: h6 Y0 _3 x. U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9 y. i6 r) y5 H& K' a+ V! [  r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9 C( f* q+ k  O; ^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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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]9 Z5 F' W" i$ D+ n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! K' l* q. k, O8 j& M8 `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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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( l* F, U# G5 f% U! ?5 S" J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1 M; P& F  B9 A+ B# U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5 n# v, `; _8 ?8 h0 x4 Z1 h; o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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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B! w+ y/ \- v' l5 Z2 y) \8 D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2 u; y: s! ^6 E" R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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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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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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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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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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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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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S& ?4 `6 N/ E$ X1 A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8 m5 z# T4 o1 ?0 Q( c3 G+ `2 C  T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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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$ E4 N9 r/ Y) L0 f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! ?' V: a! ]1 g/ R" P. B, d8 f5 w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0 q! F: H% _, _8 F+ S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0 c* W/ X( X/ a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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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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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5 D# B- c3 H# p/ A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! V3 J" I. u* W' X! w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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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% b8 c5 f/ j* |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" ~4 |) j/ R. v/ G+ }5 U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& f/ s- _3 V: V  x: A1 p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& _0 ]; Q& u$ S+ u, T! s+ c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0 i, x5 m( A0 X5 u2 D+ M; ?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4 _1 f- p4 U" E2 j, Q3 W; _8 Z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6 w- v* Z0 t* F+ T% G4 H6 r6 q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; c$ \8 B$ s% M+ @% u: D& W  U: `9 Q8 ?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3 @3 m* V( D% E" G2 M: _
, W0 }5 ]% _( ?. b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: a+ E3 R/ s: I% }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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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& Q; [* i$ x) a4 }! b& [* h& t6 i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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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: N$ Q+ ?' v- k8 r5 U, t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; c8 u" t* q) e5 i% _3 G# R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1 ?! T) t7 i1 m; b6 s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/ i3 p$ ?5 j; O( R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7 g" j& n6 w4 O# u5 X: d. h$ K* W的话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* b" y3 ]6 n- n. K6 s6 D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; y' h: G% V) ^' a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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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$ F- i& M& a1 N6 X/ F; e4 s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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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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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! D  S& b( t6 {: Z2 h7 i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& V) I/ U$ y6 d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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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% g+ @& Z# q8 d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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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