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母如花

（００）

7 b3 p/ D# v9 z  {" D0 g　　温的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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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' X+ _4 p( b6 d% @　　别墅外有花儿，在悄然怒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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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_9 W% _, J7 j4 }' j- a: M3 @　　什么花儿？

　　干！我怎么知道？你来研究花儿的？
- w" ~- b+ k8 W' X8 V, [( x3 x$ f
# G" ], M) C+ D  y2 j9 M! W　　你记住，我别墅外头，夜里头，有花儿在开，就ＯＫ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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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6 V6 m& W, g  t% q$ ~5 r) [" M　　我岳母如花，人如其名。

0 E, S2 _! R" O' ?8 L5 N' a0 M9 I6 k　　我不打算写她的姓，也不打算描述她的样子，因为她现在只属于我。

　　她已经够苦了。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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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２）

　　大中午，暴晴。几个孩子在外面笑闹。
: `: R% r# }, [
　　我站窗前，朝外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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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) @3 j! E) h/ B2 z: H　　落地窗外，蝴蝶飞舞、花儿盛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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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}7 o0 c! N3 k( \' F/ G8 K　　别墅门口、花荫小路，臭臭时不时飞车掠过。

　　他骑着那辆小自行车，一圈又一圈，看上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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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故意夸张地减速、拐弯，嘴里模仿着Ｆ－１的轰鸣。

　　两条软软的胳膊从后边儿抱住我。有一温凉软脸在轻轻蹭我后背。

　　甭回头，准知道，这是如花——别墅压根儿没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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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找过保姆，不行，嘴忒碎，比我们仨加起来话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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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l3 X  X/ P5 x# k7 `　　我特不习惯，后来给她辞了。

! E8 l1 g) ^1 @4 }  O$ w　　宁可自己受累，也要私密空间不受打扰。

　　因为，我们这不是正常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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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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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听到如花一如既往那种柔媚好听的声音：「下午咱捏饺子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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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哟，家里没韭菜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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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- s& P9 j& _2 K  D+ t　　她说：「嗯。我买点儿去。」

; U: w% `  F* J1 l5 ^1 @　　如花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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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{& D6 {% ?. u　　我回到书桌前，继续在笔记本儿上弄股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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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^  e% B% Y/ i( d+ Q2 ]2 P　　外头，Ｆ－１还在跑圈，动静挺大。你说这孩子，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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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沉浸到我的股票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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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S$ y, a! a1 ^* H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４）
! O+ ^6 p; p' `# M1 b2 w# [
: \, j% x6 N1 H7 ]* i　　忽然听见自行车倒地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低声对骂，迅速提高到撕心裂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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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[& W1 d3 M- y　　臭臭：「我肏你妈！」

7 U0 G; o  v' C6 c0 R5 ^( \　　野孩子：「我肏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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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w) l  `( c( U　　臭臭：「我没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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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野孩子：「傻屄！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
6 V7 q0 u( g, l/ F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( \/ X2 A* D+ X% b4 _7 r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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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Z+ Q, `* M0 _/ D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# {5 ?4 h3 ~1 U* G% O0 x2 }　　「啪！」一声清脆耳光。这耳贴子是火柴，立刻点燃一连串重击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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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! |8 O9 B! t! P　　我赶紧推开门冲出去。院子外头，臭臭正跟一野孩子肉搏。

& J/ F4 ~/ V& x' J" ]. r* p　　那孩子比臭臭大，拳头、膝盖猛招呼。臭臭占尽劣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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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把俩孩子强力分开。臭臭这会儿已经满脸血、弯着腰、起不来、身子弓成
一虾米。

　　那野孩子还不依不饶，跳着脚大喊：「别让我再看见你！见一次、打一次！
臭傻屄！我叫我爸给你碎尸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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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丫口儿挺正，比我十几岁那会儿还正。看来不是善茬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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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身指着他鼻子说：「滚。」

, o& @2 n  }) a7 Y9 ?　　丫还站原地骂，一点儿不怕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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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好跟小孩子动手，只好先把臭臭拉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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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５）

　　进了家，我从药品箱里拿出医用酒精、纱布，给他清创、擦血、上药。

　　他不说话，小身子骨一直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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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回来开门的时候，我已经给臭臭脑袋、手都包好了。

$ v# K1 P( l1 w! Y1 ]　　我还没开口，臭臭忽然朝如花大声喊：「你怎么这么老！」

2 R* W) e5 c1 O3 N4 y0 m' q2 X. ~　　听得出来是一肚子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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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B$ J4 }7 t2 j& Z* {　　如花拿着韭菜站那儿，看着臭臭，张着嘴，没说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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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露出来的脸完全肿起来，眼皮嘴皮都黑紫色、高度淤血、肿得高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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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站起来，恶狠狠质问如花：「你到底是我什么人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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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X! d7 C. S3 |% w( X　　我后脑勺一阵发热。如花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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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^4 v  k, P7 ]9 f" [/ ]0 l　　这地方也不能呆了。广袤大地，上哪里找一个没有闲言碎语的地方让我们安
生度日？我们招谁惹谁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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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x) _( {. A/ w) h; x! S1 u( E* A　　以前的一些片断，支离破碎蹦我眼前头，没有条理，没有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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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- s# ~$ G- @, o, k& P　　有的特清楚，高清那种、Ｄ９似的。有的特模糊，枪版画面，歪歪斜斜，老
晃不说还呲光，就跟我有白内障似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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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６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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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% H9 A! S% u　　想起了小彤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时。那是我头一回见到如花。小彤淡淡地说：
「妈，这是ａ８。ａ８，这我妈。」

1 k* h# Z; C2 S0 M/ e/ m　　我的脚跟忽然深陷，我的舌头被灌了铅。我站那儿，十足一少壮派花痴。

　　如花望着我，微笑着柔声说：「坐。」

$ M% c9 M8 ^' }5 A# D# |; f　　大窗外，阳光斜射进来，照她头发上。她头发随意地盘着，发丝在阳光下闪
着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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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阳光照她脸上。那不是脸，那是荔枝肉。

　　我心跳得贼厉害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７）

8 k/ a* W! w( r　　想起那次跟如花在一农场闲逛。

　　我无意中看一牝牛。那屁股吸引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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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尾巴晃开的时候，我看见竖长的屄口挂着一大串黏液，在日光下清亮透明，
直往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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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V* \7 _7 Y; K8 Q; n　　我指给如花看，小声说：「丫发情了。」

, y" Q% o7 p: p9 S　　如花微笑，但是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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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了一秒。

3 b  Y$ ~  Y" ?0 y- W( a　　两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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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^3 {& V* G( x) S! q/ H3 H　　三秒。

9 c% w# B# V9 O1 d0 J# ~/ M　　我低声自言自语：「丫干吗么分泌那么多呀？」

) R/ x& Y+ j1 p7 g% T+ h) I　　如花的软手缠住我胳膊，小声说：「坏蛋。咱走吧。」
" w' [8 K; B5 T' C* o) Q! r
' p; H, ]+ K( N  L1 i% [　　我说：「不走。我还没看够呢。」

　　她说：「那我走了。」

2 A$ m; Q; _8 i　　我拉住她问：「你上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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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9 |7 R- P, g, v8 [  Z* j　　她说：「反正我就是不看了。」

$ C. R) p" q4 k! L. }" P　　她真走了。我继续看。

' C& S' n; A" G4 Z9 L4 j4 K# E　　如花走了，我一人瞅来瞅去没啥意思，就转身去追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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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^: i) N& d, G: K4 R6 q9 i. |; l　　看见她正问农场主：「洗手间怎么走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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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农场主回答说：「喔，你说茅房啊？那边儿。」

' u4 U: i2 P2 f* H) j　　她顺着农场主指引的方向走去。我跟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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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q; a' L5 J; U2 N; r* D　　我尾随她进来，进来就晕了。她也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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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b+ B3 r0 G- U　　我和她一起转圈看，越看越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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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肏得嘞，这建筑面积，搁ＣＢＤ能起俩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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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@% F& u2 y# K, P　　也忒豪放了。北边儿堆着干草，一千来斤，闻得见一股纯天然草香。

7 {& u6 ?; ~7 L. p; _　　茅草屋顶上有大大的破洞，不太像是猥琐男孩小手笔，而是赤贫加上雷雨天
2 J. b- y1 ^2 i成。

4 D! y. k" }0 B. Q4 t　　这破洞造成北欧别墅玻璃露台顶光往下漫射的效果，让人晕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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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哪儿是茅房？这整个儿一人体画室。

  C  g( ?& ~1 ~% G  ]; s  q& {　　我和如花看来看去，没找着茅坑。

　　顺着味儿走过去，瞅见了。

　　干草堆后头，有一大缸，可能陶的，可能是瓦的，谁知道。

　　味儿是从这缸里窜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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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近了一瞅，里头有四分之一缸的宝贝。显然是主人有精心设计。贫苦人，会
过。

　　我问如花：「你大的小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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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不知道。就是下边儿涨涨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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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把扒下她裙子内裤，直接摸她大腿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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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}6 C8 U4 W  N5 n% ~( {7 r　　记得当时那手感。湿漉漉、黏糊糊。热热的。

# M) h5 J: s- }0 ^　　记得当时的心跳。

0 J, n# _2 o7 v) w　　她凑近我的脸、对我耳语说：「我里边难受……」

　　我忽然牲口起来，吻住她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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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么多年过去了，早不记得当时我的手、她的手先后干了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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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我记得当时我俩呼哧带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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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|; \+ F0 a& s' K* F  n　　粗重的鼻息，跟牲口一模一样。

　　我俩是一对亡命贱人，时日无多，在拼命榨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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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- F- u' D; O) }& |  T　　其实，从去农场之前，我就知道，我和她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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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奸夫淫妇。


8 H5 b" o  [. g4 ?3 j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８）

　　第一次脱掉她白背心儿、看见她大咂儿的情景，我一直没忘。

6 O, o) u6 ]+ m2 I　　她那俩咂儿很大很松，绵绵软软，略微有些松弛，陷手是正常的，生过孩子
4 P/ r4 x) H+ O/ a) [喂过奶，加上岁数在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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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n* m8 f* ?4 a5 E　　谁要说五十岁女人的咂儿「显年轻、丰满挺拔」，那不是意淫，那是残疾。

# T; ]( r0 \# _- O" [; _0 x　　如花很吸引我，皮肤白，肚子微凸，屁股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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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头一次分开她的花瓣，发现她肉片微厚。

　　我亲她嘴唇。她特激动，脸烫烫的，大口捯气儿。［捯气儿＝临死前呼吸急
6 \( e" J. g5 C6 ?  F8 y+ \! a促、断续］

　　我亲她下边的唇。她扭动肉腰。

  k) s% V7 D9 _  S, f　　我闻见一股熟女骚气，那骚气成份复杂，有雌二醇、雌三醇、雌酚，有氨，

　　有奶酪那种浓厚的奶味油味，还有淡淡的洋葱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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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懒洋洋趴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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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，我们不停的亲吻、做爱，好象我们只有这一宿。

　　我射完摸她、摸着摸着又硬、硬了又插、插到又射、射完出来接着摸她、摸
到又硬……

　　她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，我疯了，听不进去。我跟她抱一块儿，没完没了起
腻。
6 c, _3 {  ?# x" M. L
* {# [: R* e4 v3 z! D! U　　她最吸引我的，还是她的脾气。她这人特温柔，说什么都小声，事事跟人商
量，ＸＸ行么？ＶＶ好不好？
2 S% h& M) Q9 \& N6 W- D
6 O8 n* J0 H' u" W: o　　她低调内敛，信奉吃亏是福。
# y7 [! a* r7 ]0 z1 ?
# ^. M2 c: B% i, Q　　最重要的是，在我看来，她很「奴」。她骨子里有一种纯天然的Ｍ特质，特
9 B3 N" p0 ~' `# O  v别招我喜欢。

　　我喜欢被动的女的、讨厌嚣张的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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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跟她能敞开喽玩儿捆绑。可小彤到死都没答应……


  C7 G  g  L  e) g5 }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９）

5 K! Z* Q3 ~  B1 ^9 y  m; I　　我还记得那天晚上，家里都归置完了、都洗完澡，我放一毛片儿，搂她一块
: a; @; U1 H( @, ?7 y. m4 C$ e儿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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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片子没有因果，没有铺垫，上来就一根欧美大肉棍子干俩女的，好像穿白大
褂，一个比一个年轻。
) Y5 b/ _" g. g9 ~: @0 F+ M% H
. O/ Z/ ^$ j7 _1 t  |% Q( u: F　　暴力插肛的画面、嘿嘿哟哟的春声，让我很快来了感觉。

, k( x1 D& B  C　　她特紧张、低声说：「把声儿关喽。赶紧的！」

　　我亲她脸说：「没声儿不刺激。」

1 e9 K7 Y* H# j0 w8 l　　她掐我胳膊、真急了、压低嗓子说：「想让邻居笑话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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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没辙，我静了音。虽说能看懂吧，可是肏，聋哑人好无聊啊。
3 R6 k. `: K* J1 k  y
! K# X6 c; {* [1 A6 a　　如花看着看着，伸手过来，放我裆那儿，无意似的。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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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/ v1 A- |1 C4 U5 f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你这里头别一擀面棍干吗？」

- I! J) x, }6 R0 W7 L/ {1 B, q　　我小声说：「我爱吃饺子。」

1 c+ p% j, Q: b" i* f# R, ?! E/ \　　她微笑着、低声说道：「怎么听着跟『兜里揣副牌、逮谁跟谁来』那感觉似
+ \0 |' A3 Z9 m的？」

6 x/ r( d: M8 I0 S6 F/ M　　我小声说：「还逮谁跟谁来？我是牲口么？」

- W1 E9 |0 W: S; `7 m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你就是。」

4 h2 z+ @6 @4 v8 v3 V# Z  r0 c& b/ f　　我摸她裙子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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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关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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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画面上，好事正凶。我舍不得关。

& l, Y/ V% ~1 l$ d. F　　她有点儿不高兴，起身走了。留下我一个人张着嘴、直着眼，跟白痴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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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  R! O6 m: S& Y　　细想，挺着个大鸡巴、瞅一电器、不理老婆，我还不如牲口呢。

- {, ^  n6 }2 j5 J) d　　叹口气，关了聋哑人节目，找老婆去。

  e* _$ w; X) G% d) H　　我进了卧室，老婆已经躺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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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5 {' X' Q$ ?) h8 x2 \　　我摸她大腿。她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你还是喜欢年轻的。」

- ?5 u6 W# S: ]3 k  o　　我说：「哎呀不是啦。要怪就怪毛片儿公司，他们丫净拍年轻的。」

　　我往下脱她裤衩。她不像以往那么抬屁股配合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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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你湿了没？」

5 y9 h: g7 Y* E( H% l% r& S: D* |　　她再次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去找年轻的去。」

6 e0 [/ L- u1 \4 ^! O( n% v　　我说：「我不介。我就找你。我就干你！」

　　她还没高兴起来，问：「为什么啊？」

0 T2 h& y5 L- ^9 |% p　　我说：「你好看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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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０）

3 d* ]% q9 I, Y8 h9 r　　如花好看。我真觉她好看。她是一个经得住看的、有韵味的女人。能和她走
4 a3 {  X5 T. Z1 R" t. o' y到一起，是我的福分。我珍惜。

2 z! p( _4 Y# B, a1 b) p' O1 ^  g　　不过毕竟上了岁数。岁数不饶人。这世上没有公平，唯一的公平就是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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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起出去，吃饭、逛街、开车，我眼睛会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吸过去。

* N- y+ z. d; U3 o) p% S! O　　她时时盯着我的眼睛、然后追踪我盯的姑娘。

7 p9 g+ M! n: r( i; f2 j) P　　我安慰过一百三十遍，我说我喜欢的是她、我脑子里只有她、我的生活离不
& l$ f' ]2 |* H7 i$ A% t0 K了她。
8 A% E- @0 R% {8 F
. a6 |) ~* g4 M) \& k7 w' Z, V　　她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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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我就是老管不住眼睛、其实瞅瞅不碍的、我一没身体出轨、二没精神出
% W3 s; R( X- w轨、你再限制我眼淫、我活着也太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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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她没安全感。

8 C' S4 L9 T+ }$ }+ Q# k4 n# o　　尤其每月那几天，差不多老得为这个掐架。歇斯底里的时刻，老坚持说姐弟
% e3 d! f; o5 ], ?+ V恋长不了。
' C& ?& M( w- ]" t. l6 P' d
- [" W, }  p7 {* A; r, d& S- Z　　我知道她对这个特别敏感，所以尽量不当着她说「老女人」、「老黄瓜刷绿
漆」之类。
7 z  V5 o3 `" V$ E5 S
$ k; B; [6 Q  J) O! H$ L, t　　可是真过起日子，谁能保证老绷着这根弦儿？日子长了，人就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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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n" j. Q% Q" x　　有时候开着开着玩笑，什么不该说的脱口而出，她那边忽然安静半天。准是
伤着了。

$ m( x* Y; C. j" X8 M　　有一次，在床上，我们俩正ＨＩ、都不是人的时候，她让我骂她。就是说脏
话，不是真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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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s' @- w0 e7 I8 Y& L, [. |　　我一边杵一边说：「你这不要脸的、骚货、荡妇！」
6 E. c8 d4 Q% g8 E
7 k& q! j! W4 n7 W　　她激动起来，用更加淫荡的哼叽声鼓励我。

2 B; |$ U% _; S" A) w$ F　　我受了鼓励，越「骂」越勇，「骂」出一连串儿：「馊屄、烂屄、骚屄！我
干你这淫荡的烂屄！骚狐狸、欠肏的、挨插的、大骚胯、老骚货！你是什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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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) [" t: P$ Y$ y+ }7 ~) O　　她身子开始绷紧。

. _" K) R" n0 X1 F9 e　　我捏她脸：「说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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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! P9 W7 v' Z9 B% S, N% N　　她点着头、难为情地应和说：「我、我是骚屄。」

　　我一边继续骂她一边更加大力肏她：「骚母狗！不要脸的骚娘们儿！臭屄！
我把你屎给肏出来！我肏死你、我肏死你这老屄！」
8 t9 O+ u! M6 m) P4 |: W7 a
: x$ ?0 x  G$ q0 g' q: |　　她的屄肉开始悸动痉挛。

+ m6 V% a& t9 S$ `　　我全力猛攻，活塞进入白热化。我已经说不上话来，只剩大口换气。

& R& L( |- n1 _, c- E8 ~　　她全身软掉。

　　我明知顾问：「你怎么了？」

　　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分贝说：「我死了。」

' X* T9 l. d  E) p  _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１）

　　高潮平息过后，她转过去、后脊梁朝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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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，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。
3 D, h! n# E9 _1 J" U4 L
  P7 _9 ?7 q2 v3 U) {8 W( b　　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、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、手扣住她大咂
8 P& Q9 W7 t8 _9 g4 }儿、亲她头发。

　　她更抖。
5 I, [6 D( j6 j: _- W
+ T; J! B/ y5 v# D6 J- J　　我亲她肩膀、摸她屁股、把她扳过来，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，全
$ X0 [9 Z) ~$ [4 d4 ?' S( n是泪。

4 o9 S1 P. ~. j. j8 y　　我低声说：「我刚才不该那么说。其实我不是那意思。我想说的是……」
$ u" D; K- A) D2 g
- W2 `! }8 {9 ^1 S4 |2 ~9 o% o8 I. A　　她打断我、哽咽着说：「你没错。错的是我。我不该答应你。我不该嫁给你
. t8 R( f! a, j- `的。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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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别这么说。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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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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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再说话。语言永远苍白。从来爱都是徒劳。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。

) {. M) F& c0 l4 o1 V　　她抬起眼皮问我：「为什么我命这么苦？为什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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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u3 @, C$ P5 R7 t, y　　她命确实苦。她老公死于心梗，死前毫无征兆。如花哭得死去活来，大病了
6 x1 u4 G3 T9 C' @一场。

7 I; p$ m) h0 _% p& p1 ^2 B9 Q　　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、劝她振作起来。我主持的丧事，打理方方面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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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}" J1 @* v- W' \$ a* a　　七天后，如花病还没好，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，说小彤昏倒、让我们
去急救中心。

8 y% i: n& ~8 {! q: Y　　我和如花赶紧拿钱拿钥匙穿外衣，刚要出门，电话铃声又再次炸响，接起来
) Y. q; _& W( Y* T% Q3 H听，还是小彤单位同事，说救护车来了，宣布人已经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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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i8 ~  n3 a& r2 e　　验尸报告出来，白纸黑字，死因还是心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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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，要死不活，心灰意冷。我照料她吃喝拉撒。我劝
; T5 @: K, z4 \0 \) N8 a. B# r* A她这个劝她那个，能想到的我全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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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她终于勉强下地，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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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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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床上，我们完全能满足对方需要。我觉得姐弟恋最合理。

  K' j( O, F! z& y7 u4 o　　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、最需要大硬鸡巴的年华，老公插上管子躺医院，多
/ o! I$ _- n( m! k2 [不人道？

　　我俩床上脏话的禁区还不止「老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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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一次，正干得热火朝天，我说：「说『爸爸肏我』！」

　　她忽然拉下脸来，说以后不许再开这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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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为啥？」

* s# d& X7 E2 n1 y" e" ]9 l5 x　　她说：「我不想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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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s! G6 g, R8 @1 c8 e7 G6 R$ p- Y　　我说：「咱俩都这样儿了，有啥不能说的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到我想说的那天，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别逼我。」

　　我意识到，这后头准有事儿。
8 v* f" f' T* J% n# u/ {1 A, e
! f1 m, j) t5 P) f" n$ _9 o7 g6 h　　后来我们即使肏得再惨烈、脏话说得再「不堪入耳」，我也没再提过「爸爸
3 I7 n1 M. Q3 K4 R! k7 |; V- G游戏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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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脱了她绣花鞋，脱了她袜子，看到她光脚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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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[. U, I8 \% @( G* o3 U1 R　　她的脚，我爱看。怎么看也看不够。脚型滑顺，养眼得紧。

　　一粒粒脚趾豆儿鼓胀饱满，微微蠕动。大脚趾往下的脚垫没有老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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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Z- `1 e' T5 k+ b4 k, |8 N, b* U　　脚跟坚韧、微凉。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，从不上任何趾甲油彩，是我喜欢的
/ G3 H! ^- Z) K9 V) I素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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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2 S6 l! ~/ i　　脚背上那几条淡淡的静脉，里头流淌着Ｂ型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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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捏着她的光脚，忍不住凑近去闻。闻那微汗的酸臭。那气味对我来说，是
' b* v" U9 v, p  k极乐享受，是香甜。

& x/ G  T2 }7 R* ~　　她轻轻往回缩腿、试图逃脱我的魔爪。可惜魔爪攥得紧。光脚丫没得逞。

6 a( B* Q6 L7 x" e　　她问：「流氓，你要干嘛？」

　　我本能地用嘴唇去亲。亲她细粉儿的脚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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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没洗呢。有味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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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使劲攥着她的光脚、执著地说：「我要的就是没洗的、玩儿的就是有味儿
6 H+ u. O$ E! U' S( @- t) `的。」

　　忽然瞅她脚心有一血印儿，第一眼还以为她踩死了一蚊子。离近了瞅，原来
/ g! V$ d' j1 V9 s6 W5 T0 k是脚心有一颗痣，朱砂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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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、这、这挺俏皮这个，让她年轻了五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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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听一穿白大褂的说，什么痣啦、痦子啦、瘊子之类都有可能癌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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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就劝她，激光手术做了算了。她不去，说怕疼，怕感染，怕麻烦。

' q! @. r; p; h　　劝多了，她就烦了：「你什么意思？你嫌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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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Y+ v1 @# e7 G/ b8 v# A　　我无辜极了，回答说：「我没嫌你啊。怎么说起这个？」

( m  Q0 O7 h) e! w) Z　　她耷拉着脸、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言自语说：「唉，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
4 o% `6 {6 r- o- d7 r9 k天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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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眼前这屁股挺圆的，皮肤白白，没有红点，没有包包，没有色素沉着。

' j) F0 N' A3 m: D! `　　我把她屁股抬高、分开她的大腿。我使劲扒开她屁股蛋子、看她屁眼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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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?5 G, h' P9 d8 F　　她屁眼儿干干净净，平平整整，嘬得紧紧的，没有痔疮。

. g/ U7 K4 C+ v. G　　十几道皱褶从屁眼儿中心往四周放射。

/ [/ A& S% c5 q5 L1 b0 [4 _　　我一阵冲动，居然伸舌头开始舔她屁眼儿。

" O$ [8 r  }+ D* y0 }6 V% }　　我心狂跳。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儿。

　　她哼哼着，屁股坍塌，平趴床上。

　　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来，揪她手过来，命令她说：「给我扒着。」

　　她听话地扒开自己屁眼儿，任我舔。

+ M& t! b+ [( @% k　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肆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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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% m& Q* _+ ?* {" q- d& Z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别……」

　　我问：「别啥？」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嗯，我是想说，你这样会拉稀的。」

* P: p) m1 }$ w3 B3 r$ k% J- \　　我说：「很有经验啊。你舔过？还是被舔过？」

3 B$ I. \8 u2 G& _. ]　　她柔声说：「别问了。反正不好。」

　　所有「不好」的，我都喜欢。够邪门。我抱她肉屁股，努起舌头，舌尖顶进
她直肠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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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哼叽。我激动。这场游戏里，到底谁更主动？谁更屈辱？谁玩儿谁？谁支
配谁？

7 J1 g* e4 Q0 v& W4 R0 O　　好像用不着分这么清吧？她舒服，我舒服，齐了。嘛辱不辱的？乐呵乐呵得
了。

　　曾在旧作里借角色之口问出「谁爱谁多一点？」现在腻了、懒了。

　　这种问题我懒得琢磨、懒得深究，连酱油都懒得打。也许这是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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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也许现在很多风口浪尖的人迟早也会经历这么一阶段？肏，谁知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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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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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舒缓舔肛。凑近她屁眼儿，能闻到有一股那种味，淡淡的。

　　啥味？你舔过，你该知道。没舔过，我说也白搭。反正就那味儿。

# V) f+ Z0 n& J& s3 ?6 C. {　　让我震憾的是，我在伸着舌头舔一女的排泄口。

! \' L+ u0 d$ i7 k+ m% l　　更让我震惊的是，我不觉得屈辱、不觉那味难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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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跟她出去逛街，到鲜鱼口儿，饿了，进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儿。

　　炒肝儿她刚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。结果两碗我都撮了。她嫌大肠儿洗得不干
2 r0 K" [! M" w# }0 y! p净、有味儿。

　　我大口大口吃。香啊［靠，肚子咕噜咕噜叫唤。大半夜写这种真罪恶……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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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爱吃炒肝儿。我选的还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横爱搭不理那种国营小店。

　　我不是没钱。关键是我就好［音「耗」，ｈａｏ４］这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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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洗忒干净洗没味儿了还剩什么嚼头儿？要的就那股屎味！

　　说出来时、忽然意识到，靠、我还真够变态的哈？问题是，好多人觉得「变
态」的，我都觉得没啥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６）

0 ]. {6 {8 p# _* b9 k9 D　　那天煮了几个鸡蛋，拿一个剥了壳塞她屄里。拿一根儿玉米肠儿，撕掉包装
, o; \% r8 ], I: m& k) r塑料纸，推进她屁眼儿深处。

　　不许她穿裤衩，带她出了门。她走得明显比平时慢。

　　我故意不开车，拉她下了地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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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, ?" Y$ O2 Y: O- Z# V& c　　我说：「闹市开不动，停车也不方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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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: D+ j7 R  @4 r) @　　其实我是想重温那种刺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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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% s- B* V* ~8 @6 G& m! a! f1 V　　她问我：「流氓，咱这是上哪儿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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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带你买衣服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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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7 f# G" A) \% H　　女人，没有不喜欢买衣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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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路上，我在她耳边给她讲「戴着蝴蝶去蹦迪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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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e" a% Q# V2 }$ c3 u　　她小声说：「不行了！快夹不住了。」

" L/ N; }! w# G　　我说：「那就掉出来吧。掉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骚货了。」

: i5 _5 [* \* _6 F. U3 m　　她拼命忍着，走得愈发慢了。

  v& ^) w2 |/ L( h' D. r4 B　　进了地铁。我攥着把手。她软身子贴着我，双臂揽着我胳膊。

　　她里头不舒服啊，承重脚来回换，左脚换右脚、右脚换左脚，时不时扭扭屁
, L$ x& z5 a* j) U) l股。

- i9 f+ w6 X( {9 M3 T2 Y　　旁边儿一男的，二十出头儿，手里拿一砣《京华时报》，一会儿看看如花、
一会儿低头看报。

　　过了西单站，我拉她离开那小伙子，蹭到车厢不开门儿的那边，靠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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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掏出一单包装天天洁卫生湿巾，撕开，扥出湿巾，不紧不慢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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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. s1 {# |  _; O# T0 t　　我每次在户外干坏事儿之前，都拿湿巾给手指头杀菌消毒。关爱女人，从手
1 b# f( i  P) s( g3 I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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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0 [/ t$ J' i: [/ _　　她看我擦手，立刻抬眼皮望着我，眼神儿特紧张。

( ~. z$ e# |, }# [; Y" T" V　　擦干净每根手指，我右手滑她后头，悄悄伸她裙子里，揉搓她屁股。

　　肉肉绵软。好手感。我用手指尖儿轻轻挠她屄缝儿。她浑身一激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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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在她耳边低声说：「把鸡蛋拉出来。后头不许出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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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3 J4 y: j: A5 s4 C1 O　　我的音量将将够她听见、又能确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铁轰隆隆的噪音淹没。

  h  b6 Q5 }8 S% _$ v　　她脸红了，低声对我耳朵说：「你怎这么流氓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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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( I8 h  F4 o, ~. Y, u　　我说：「赶紧的。别废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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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开始暗暗使劲。

' }/ I4 b# ~0 [$ n- o* u$ N# n　　我右手弯成一大勺子、兜她屄口，同时看那小伙子。丫贼眉鼠眼，一直盯着
我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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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照那孙子。［这里的「照」＝犯照，北京流氓地痞寻衅滋事术语，指不认
识的人之间恶意对看、超过礼貌时间］

; p( ~, E4 H' R( K% |+ T0 P4 }, a3 V　　我低声对如花说：「我可不一定准能接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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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a( n* K7 |. n$ [+ I7 H　　她更紧张了。我歪头在她耳边说：「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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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胡说。哪儿呢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就那边，坐着的、挨着那大肚子、拿报那个。」

* a( i0 l, e) c　　她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。那孙子果然在盯着她看。

3 h; }3 {+ V. e　　她脸更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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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他瞅出来了。快点儿。」

　　她呆呆看着那小伙子，开始喘粗气。我右手感到她下边的肉唇在微动。

　　我说：「快进站了。赶紧的。」

　　她继续使劲，可鸡蛋还是没出来。

　　地铁呼啸着进站了，停住、开门。更多的人涌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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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) l( ]4 @9 ?, {3 H! r. L　　我的手心忽然一坠、一热。那只鸡蛋趁乱拉我手里了，滑溜溜的。果然是听
话的女人，玉米肠儿没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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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把手拿上来，手里捞着那只白净鸡蛋。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。我把那鸡
9 ]6 U- ~+ y& T/ B( P7 R  \( ]蛋放鼻子下边闻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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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5 N, y! Y, Z　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？在哪儿见过？绝对见过。

　　哪儿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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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E) S6 |% o# P2 t$ Z' G　　嗯、想起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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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十三年前，我一人去衡阳的火车上，玻璃窗外头，树木、田野哗哗往后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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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走到车厢衔接处抽烟，瞅见一对男女，靠着火车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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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) G8 s8 k' M1 X2 O( h, ^: J# d　　那女的在仰头亲那男的，脸红红的。那男的就我现在这姿势，而且还跟我犯
5 f+ c3 n  N. }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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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b4 c3 s- i) C! ~+ [2 a5 c8 p　　丫骚老壮骚老壮，眼神分明在说：这羊圈我占了，你找别的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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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: T7 o( F1 R+ ?% L　　我那会儿身子正棒呢，也是最混的时候。肏，哪节儿车厢是你家的？我就这
儿！

6 J* V4 z! n8 }- H; S　　我一边儿照丫的一边掏出烟卷儿，点着、美美吸着。

: u# l1 G) f- i　　从后腰顺出攮子砍车窗铝边玩儿［攮子＝匕首。攮ｖ。＝ｓｔａｂ，用刀刺
］。

) @' q" Z, m7 t: O$ [  p6 i. }　　那铝边被我轻松削下，小铝条打着弯儿　［都削过铅笔吧？］

　　那男的特不乐意，又无可奈何，挪开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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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o1 V4 N  x$ T: ^7 G% l! ^4 F; |+ A　　出了地铁，逛商场买衣服，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说：「我还能生养。咱生个孩
子吧。」

* p4 y" a' B4 n6 b7 ^+ Q/ X6 B- t( G. X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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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笑咪咪说：「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，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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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+ n. M5 q2 q0 n　　我想了想说：「嗯，说实话，我挺想有个闺女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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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，顺着我说：「好啊，那我就给你生个闺女。」

$ N; D& @, b0 ~1 B( j! r* \　　我说：「说什么呢？你能指哪儿打哪儿？」

6 Q$ z2 Q8 q. _( ~9 c( I2 \　　她说：「我能。相信我。我家有女孩儿基因。你看，我妈是独生女。我也独
+ }4 B- D6 x9 a6 v$ c. H) _生女。结果我生了、生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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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A7 t% T4 n9 j  C- _1 |　　她忽然哽咽，说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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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抱住她，闻她头发蒸出的女人气味。

3 {: m. b9 X" k9 @% e　　我能感到她在我怀里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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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m4 m: e$ g: ]) h　　我安慰她说：「好了好了，以前的事，不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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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X3 D3 A  I1 `; P6 T, |5 u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要给你生个闺女。我要让你高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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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z9 N4 j, X9 A6 m& l3 p0 i　　她在商场踮起脚跟、亲我脸。她的唇很细很软，微微哆嗦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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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b% L* L' f) Z8 T3 k0 p　　回了家，她又提出给我生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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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其实就咱俩就挺好的。已经足够好。我不希望咱俩的生活被别人打
7 D2 _5 _1 U/ f/ @2 x, e( t扰。」

6 P4 A) [+ }3 B  j# s: W+ A5 Q　　她说：「你还年轻，所以你这么想。我跟你说，如果没孩子，老了以后你特
遗憾。我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。我给你生一个吧，好不好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让你再受罪。」

1 H$ M: H2 H9 m9 W: ^　　她平静地说：「不受罪。想起来，从怀上到生、给喂奶、洗澡、哄着睡觉、
$ j6 U5 m! M& `2 n8 C创造一个新生命、有呼吸、有感情、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、一天天长大、
懂事，其实挺幸福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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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}2 |( M: @, d! m- d　　我有点儿吃惊：「啊？驼着四五十斤走来走去，不难受啊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嗯，那段日子当然不好受，不过怀孕以后，你发现旁边儿所有人都
让着你，进电梯别人都主动给你让地方、按按钮、发廊的小伙子都特紧张、给你
# P( D$ Q! w( W9 U! o端茶倒水的特殷勤，你受到特殊照顾、你能挺着大肚子向全世界宣布，我能干、
我男人能干！那感觉挺自豪的，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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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那，喂奶是不是挺难受的？奶胀、被叼、被咬、奶头被嚼烂……」

　　她说：「哎呀，也挺舒服的。我说也白说。那种心底沁上来的幸福，你们男
8 t) Q/ \5 X$ o6 y5 j# c% ?  y的永远不会懂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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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L+ x" i7 n) J' ^1 b  z. k6 C+ X　　她小声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有成就感。」

　　我明白。毕竟有过、又失去了。她可能想给生活增添色彩。为我，也为她自
8 C! E; d- [- Q己。

- h3 {* W7 k3 d5 R/ ~( Y$ I. {　　可是，失去小彤，我和如花都已经撕心裂肺过。

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再伤心。」

: O" ?0 R5 F# ^9 a$ `" o　　她忽然说：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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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L' l! `: c* N  \* C9 x　　家里出事儿以来，她脾气变了，有时候让我觉得陌生，好像她被附了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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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: c' j: `" O1 K( c9 L　　臭臭出生之前，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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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我这么好看、你这么浓眉大眼的，咱俩生的孩子，肯定集中咱俩优
4 a8 I" M5 U* {0 c6 e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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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s+ [$ l' c0 V' J　　我说：「对。对。」

6 k& `4 k/ z) l& l　　她说：「而且我一米七、你一米八七，咱家宝贝儿矮不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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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' h/ D- u2 y$ P% u9 v　　我说：「嗯、那是。这么着吧，不管男孩女孩，小名都叫臭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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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坚决反对。我说名丑命硬，好养。

　　我俩好起来真好，如胶似漆，甜甜蜜蜜，吵起来真吵、吵吵闹闹。

　　后来又闹过好几次。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，我动摇过，我问自己：这真是我
想要的生活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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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_" |& E/ C% W# V1 N2 L　　不过我都会安慰自己说：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女人没有不歇斯底里的。俩
4 j  p. Q/ p8 D+ y+ Y口子没有不吵的。
6 ^1 @" Z% s/ a' ~& j  _9 F
* _, i6 M& R6 |2 H　　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对欢喜冤家吧。
. t5 a+ z5 S/ {3 S3 j% Y! S5 i
$ O/ ?) F; O) s# A　　她也可能因为太缺安全感、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纽带、加固这个本来就
9 R, L4 I7 d& W1 q- A& [不受祝福的家。
( [1 c4 J+ K/ o
" g0 @; {/ X4 Y# b5 t　　后来她如愿怀上了孩子。我也认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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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。我要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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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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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跟你掏心窝子啊，我对这美少年，始终就没认同感。

　　你是没见过他。产房外头、我头一次瞅见他，后脊梁狠狠一哆嗦，大白天被
7 C2 ~7 p! d+ E撞了腰、活见鬼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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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宁可撞见活跳尸。一般人眼睛之间距离是一个眼睛。他？两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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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/ p/ ^+ H: ?9 K　　面门整个一打三十三楼直扑水泥地那种。嘴是平的，脑门平的，鼻子平的，
鼻孔朝天撅，一淋雨就可能呛死。

! ~5 H( X6 a2 c　　眉头拧嗤着，忧心忡忡，你怎么逗，永远紧巴巴皱着，像法国朗格多克。鲁
西永拳师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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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俩眼睛，一高一低，落差一厘米。最近三个月，落差迅猛增长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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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东西简直惊为天人。卡西莫窦要跟他站一块儿嘿，卡西莫窦就是金城。

8 ?5 Z" e' e+ Q0 r! r9 |　　仔细看，这孩子里里外外都渗透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悲壮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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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大黄鼻涕永远吸溜着，啼了唋噜像在暴撮老北京炸酱面（我戒炸酱面好多
年）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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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0 Y9 y1 c) e6 o; U, M5 b　　说实话，当初产房外头照了第一面，我只记得我脑子里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
［其实特短，就一字儿］——扔！

5 @; u* ?1 K+ l6 g% Q1 ]* _( {　　我真的想扔喽他。如花可能觉察到我的想法［刚生孩子的女人不是人，是敏
! Y7 Q# [. a  b2 w感凶悍的母兽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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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连睡觉都紧紧抱着那怪物，拿他当命，拿他当神。

! q  p1 _: |; g, E　　如花爱这怪物，无条件地宠他，喊我给买澡盆、买玩具、洗衣服、买奶粉、
6 `! f, f+ w9 |/ |1 b买婴儿无味蚊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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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1 ?" u" S# Y　　不多说了。只要你能想到的，她都支使我干了。

) R8 a4 W7 s. `$ U　　小怪物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，俩眼睛之间的空当越来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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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不光长这么精神，脾气还剧暴，一点儿没遗传如花的温和禀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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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S# o; X* S  d. c, G　　我和如花一直重视对他的教育启迪，可是没用。基本上我俩面对的是一个恶
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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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别人都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希望，偏偏我越来越绝望。

# C2 w; b2 e) @& Q& O, `7 E( A4 m8 }　　我想不通。如花这么好看、我这么精神，我们俩怎么居然生出这么惨烈的一
团东西？

# u+ Y; ]4 L$ b9 Y. ], H; Z　　生这活物之前，如花只跟我上床。仔细想，她也的确没有机会跟别的男的胡
搞。

　　可我还是动了歪心眼儿，敛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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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鉴定结果是很难受的，分分秒秒那么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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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1 n1 I3 ~& ~/ I. u/ Q　　我已经意淫好了，只要结果那啥，我肯定那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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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料，命运弄人。鉴定结果出来了，简短威严、铿锵有力，踏碎了我最后的
: y: {! ^; v0 }- T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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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u% K- p; V3 k) K/ g/ [+ x　　臭臭的确是我和如花的结晶。

　　老天为什么甩给我们这么一累赘？到底为什么？莫非真是报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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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３）

　　有一天夜里，臭臭睡着以后，如花小声问我：「你说，会不会是因为咱俩干
, w, F9 g" }7 P% V的事冲撞了什么阿飘大佬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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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g1 k+ o# M7 z# E# ]　　我这才知道，她也动摇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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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i+ K. Q+ I: P$ B, L, l　　我问：「啥事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我是你丈母娘啊。」

, s# I1 |9 g3 T# e3 c　　我说：「现在你是我老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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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?+ B. ]% d' I" {　　她说：「别自欺欺人。毕竟乱过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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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我没自欺欺人。」

) c! g9 z9 y8 O　　她说：「那你干吗离开你所有朋友？咱干吗非要没完没了搬家？你心里面有
鬼！」

　　我说：「谁心里没鬼？」

  r3 j8 H8 v. n* P　　是的，这些年我们搬了好多次家，看房、打包、装箱子、都恶心了。我们生
怕邻居知道。

/ s, W/ D# n$ T  B& m3 [# H　　这么些年，我们不敢请朋友们来家里做客。朋友是茶。走动就热乎，一放准
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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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们各自放弃了所有朋友。到现在，我们等于没有朋友。我们以为只要拥有
对方就足够了。

! X. n. l( R+ ]% }" l+ D　　其实我们错了。生活圈子狭窄封闭，人就会变态。脾气秉性都会大变。无缘
无故的暴躁，会乱发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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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４）

　　现在，看着挨了欺负的臭臭，如花心疼坏了。

　　臭臭声嘶力竭大喊：「你回答我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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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- K, a' u% q( J7 c3 _) K1 [　　我对臭臭说：「怎么跟你妈说话呢？」

　　臭臭瞪着我，眼睛里写满怨恨。

　　如花跪在臭臭脚前的地上说：「我不是你姥姥。我是妈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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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z% U6 a, k8 M, I4 v0 o. j　　臭臭问：「那你妈长什么样？怎么我没从来见过我姥姥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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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说：「你姥姥……我妈妈……去世了。」

　　臭臭凶残地一字一句说：「你骗我！你们全都骗我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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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: _* Q) v' p3 i/ m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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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& n( [( t) {, S　　深夜，睡得正香，忽然有人拍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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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s7 Z. h$ W; g　　我醒来，见如花正支起上半身儿轻轻拍我。

. k/ m9 v) c( C/ G1 f7 g　　我最讨厌睡觉被打扰。我不高兴地问：「干吗！」

　　她面容惊恐、压低嗓音、颤声说：「你听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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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支楞起耳朵来，真的听到了声音。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
莎」。

　　我悄悄起身，光着脚、轻轻顺那声儿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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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{& o9 \3 Y1 O4 x　　是楼下发出来的。有人进我家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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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楼厨房，月光下，我看见一剧丑男孩在磨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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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b6 d8 n, u% H3 Q; @0 H　　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杀杀」，「杀杀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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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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